上四军排名第三的龙卫军,统兵主帅徐友仲,张俭是知道的,但他不信这几个兵能接到徐友仲本人。
伍长是军中最小的,甚至连都不是,这些人见没见过军中最高统帅都是未知。
张俭很清楚,这几人没那么大能量,但肯定会有人出面来保。
如果能不抓,他肯定不会抓人,然而苏牧一再强,他不得不照章办事。
张俭又吩咐道:“带回衙门再说。”
差役们上前取了对方的兵,將人带走。
五名兵离开时,猩红的眼眸恶狠狠看向苏牧,他们是经人授意来楚楼闹事的,本不担心被抓去府会怎么样,让他们气愤的苏牧了他们,令他们了伤不说,还要被抓去衙门。
“駙马,在下这就回去稟报府尊,后面的事......”张俭客气道。
苏牧说:“只要衙门公事公办就好。”
张俭点点头,一抱拳告辞离开。
苏牧看看刘满等人,摆摆手:“你们回去包扎一下伤口。”
刘满等人这才返回酒楼。
此时包小满和贾峪走了出来,两人没想到吃个酒会遇上这种事,下面了兵的时候,两人也出来了,只是没敢靠的太近。
苏牧见两人出来,一抱拳:“今日这场酒喝的不痛快,下次我再做东请两位。”
贾峪抱拳道:“苏兄太客气了。”
包小满迟疑了一下,惭愧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书院,苏兄先理手头的事,改日我们做东请你。”
苏牧点点头,让楚云心来马车,送两人离开。
著马车离开,程烬摇头道:“他们谨慎的有些过头了。”
苏牧笑笑:“人之常,他们十年寒窗苦读,谨慎一点是应该的。”
“苏贤弟肯如此想才是真朋友。”林沉溪点了点头。
包小满和贾峪才过了乡试,明年就要参加进士考试,掺和进这种事中来,很可能会影响明年的春闈,故此他们一开始才没跟出来。
苏牧倒是能理解两人,为生员一旦摊上司,基本也就与这届科举无缘了。
三人正在聊著天,头上二楼窗口的位置,传来几声轻声。
“苏公子。”
“苏大才子。”
“苏駙马。”
苏牧、林沉溪、程烬三人抬头看去,却见是几位容貌非凡的子。
原来是段芊芊、李香儿几正趴在窗口跟苏牧打招呼。
苏牧笑了笑,没有说话。
程烬见到几位人,两眼直冒金星,口中发出一声奇怪的口哨声。
楼上传来鶯鶯燕燕的笑声。
楚云心抬头,目一瞪:“回去。”
几急忙了回去。
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待到人近了,苏牧才发现来人是公主府的护卫统领全文兴。
全文兴下了马,抱拳道:“稟駙马,公主殿下听说您在这里与人起了爭执,特派属下过来接应。”
他说著看了看地上斑斑跡,往酒楼里了几眼,发现里面一片狼藉,问道:“駙马人没事吧?”
苏牧摇了摇头,“没事。”
全文兴正道:“既然没事,还请駙马就此回府,免得公主殿下担心。”
苏牧闻言对著程烬和林沉溪耸了耸肩,笑道:“抱歉,不能陪两位了。”
程烬哈哈笑道:“无妨,苏兄快去吧!”
林沉溪道:“我也要回去了,咱们明日再见。”
他之所以这样说,便是告诉苏牧,明日会过去找他。
苏牧点点头,翻上了一匹马,隨全文兴一行人返回了公主府。
林沉溪著他的影消失后,坐著马车回了家。
门口只剩下了程烬和楚云心两人。
程烬撇撇道:“当駙马有什么好,出门喝酒都要被公主的眼线盯著。”
“程公子说的是。”楚云心点点头,很是赞同。
“楚掌柜话里有话啊!”程烬笑了笑,迈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楚云心见人都走了,幽幽一嘆,隨即转返回酒楼里。
酒楼大堂被砸了个稀烂,酒客更是走了,只得让酒楼暂时打烊,等重新装潢好再营业。
这可能要耽误半个月时间。
.......
东都府衙门。
张俭將几名兵带回衙门,关进大牢,然后来到后衙向贾彦朝稟报了此事。
“事涉駙马?”贾彦朝轻捋胡须,眼角余看了张俭一眼,“你可知,你將人抓回来,会给本府带来很大的麻烦?”
“属下知道,但駙马態度坚决。”张俭低著头,了额头的汗。
“兵在城里作恶的事屡见不鲜,本府也是深恶痛绝,却不好將其拿办,既然没出人命,將人关押一晚,明日一早便放了吧!”
“这......”张俭愣一下,他虽心中有此猜测,没想到贾彦朝毫不在乎苏牧的看法。
贾彦朝摆摆手,“去吧!”
“是。”
张俭一抱拳,转向外走去,后传来贾彦朝的叮嘱。
“请郎中来帮他们包扎一下。”
张俭停下脚步,回一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苏牧这个駙马在兵和张俭眼中,自然高高在上,但在贾彦朝这种三品大员眼中本不算什么。
大魏重文轻武,并不代表文可以无视军方,尤其是东京城外的上四军,文没人想得罪这些人,因为他们是保卫京城的主要力量,真惹了这些人,文也扛不住他们的反扑。
文敢打的也只是东京城之外的武將群。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变相纵容了这些人。
兵被抓进大牢,没有毫担心,因为他们知道会有人来保他们。
张俭请来郎中给五人包扎了伤口,又让人给打来饭菜,才下值回家。
翌日一早,张俭照常上职,准备遵照贾彦朝的嘱咐,来大牢释放这些兵。
来到大牢时,天刚蒙蒙亮。
班房里几名狱卒,七倒八歪的躺在木板床上,一名狱卒趴在桌上正打著瞌睡。
张俭用刀柄敲了敲门,狱卒惊醒,了口水,开门出来,问道:“张捕头,为何这么早过来了?”
“府尊大人有令,將昨日抓的那几个兵放了。”
“哦!”狱卒心领神会,点点头,拿了钥匙往牢房走去,同时口中絮叨著:“说来也奇怪,以前抓了兵,军营里很快就会来保人,这次为何不见人来?”
张俭一手扶著刀柄跟在后面,起初没在意,走了没几步,忽然面一变,快步向里走去。
他经常侦办案件,有时候觉特別准,此时他显然是觉到了什么。
“张捕头。”狱卒见他飞快往里走,急忙道。
张俭有一种不好的预,昨天楚楼的大堂被这些兵砸稀烂,不像是临时起意,更像是有意为之。
近些日子东京城的酒楼行业迎来了大变样,楚楼异军突起,有盖过潘楼的趋势。
將两件事结合起来一想,很可能是有人预谋对付楚楼。
这些兵应该是人指使的,如果暗中对付楚楼的人,心再狠辣一点......
思及此,张俭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当他来到关押五名兵的牢房时,眼神瞬间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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