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寒门养婿 > 第216章 云初有喜
    杜向明正与下人说话间,书房门被推开,一名锦玉服的中年男人,在一名仆从的带领下进了书房。

    来人不是別人正是鲁国公周宗立。

    杜向明见到来人,急忙上前弯腰一礼,低著头道:“向明见过国公爷。”

    周縉是先皇的独苗,故此如今的大魏宗亲中没有亲王,只有二等的郡公和三等的国公。

    唯一的亲王只有外姓王慕容昭。

    周宗立点点头,坐到正位。

    杜向明急忙站过去对著他耳语几句。

    周宗立听完,点点头,“此事先告一段落,全力准备下个月中秋节的花魁大赛。下一届花魁可有人选?”

    杜向明低头沉思片刻,“之前一直是主推聂云笙,这次......”

    花魁是一个青楼的招牌,东京城第一花魁花落谁家,便代表著未来一年,甚至多年,这家青楼在东京城的无上地位。

    潘楼靠的不是规模大,而是第一花魁的名头,爭夺花魁是很復杂的一件事,花魁必须要有一等一的容貌,再配以顶级的词曲,才有可能打晋级赛,其中还需要花费大量金银宣传涨声势。

    周宗立自然知道之前主推的是聂云笙,但聂云笙已经连续做了两年花魁,潘楼必须试著推陈出新了。

    “可还有合適的人选?”

    杜向明一听,急忙道:“回国公爷,有一位名徐玉媛,姿不比聂云笙差,弹唱也不俗,今年不过十六岁,若取得这一届花魁,至可保咱们潘楼两年无忧。”

    周宗立点点头。

    杜向明急忙吩咐人去將徐玉媛请了过来。

    “玉媛见过国公爷。”

    周宗立放眼看去,但见徐玉媛眉似初春柳叶,似是含著雨恨云愁,一张桃花眼暗含风月意,纤腰裊娜,拘束的燕懒鶯慵,檀口轻盈,勾引得峰狂蝶,好一个俏佳人。

    徐玉媛頷著首,一双眸盯著脚上的绣花鞋尖,极为楚楚可怜。

    周宗立打量了片刻,点点头,“就让与聂云笙一起参加花魁大比吧!”

    徐玉媛躯一,心中极度窃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作为在潘楼长大的姑娘,又怎么会不羡慕聂云笙的风。

    期曲膝作了一福,“多谢国公爷。”

    周宗立站起,点点头,“机会给你了,能不能夺魁还是要靠你自己。”

    说罢带著人离开。

    杜向明將人送走,返回书房,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看向眼前的人,“国公爷想让你替换掉聂云笙,你可有把握?”

    徐玉媛分外把头低了一低,“多谢杜掌柜提拔,奴一切听杜掌柜的吩咐。”

    杜向明点点头,站起道:“你比聂云笙年轻,才艺也说得过去,唯一缺的是两首好曲目,楼里会帮你征集,你也不妨多求求自己往日的恩客,求一两首好曲目来。”

    徐玉媛抬头眼脧看,旋即又低下头,“奴虽有不恩客,却未曾许出去,只怕......”

    “这次如果不,你应该知道后果。”

    杜向明说罢摆摆手。

    徐玉媛微微一礼,转离开。

    不止潘楼在为中秋花魁大赛做准备,东京城近百家大酒楼都在准备。

    正值秋闈来临,许多秀才齐聚东京城,稍有点文名的秀才几乎一进城就收到了酒楼的邀请。

    酒楼邀请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求一首好词曲。

    翌日,太清別苑。

    苏牧照常去了书院。

    画拿著厚厚一沓请帖,来到沈云初面前,无语道:“小姐,这些都是一早送来的。”

    沈云初微微皱眉,扶额轻嘆,摆手道:“都烧了吧!”

    对待这种七八糟的请帖向来都是一炬焚之,在临湖时如此,来了东京城也是如此,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画转离开,还没出门,便听见沈云初发出一阵干呕声,捂著跑出房间。

    “小姐,你怎么了?”

    画急忙追了出去。

    坐在正堂里的祁冷月见此,眉心一蹙,很快想到什么,急忙起出门去了。

    沈云初干呕一阵,洗漱完毕,画、觭梦、孙道韵三站在后,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孙道韵最先开口道:“师妹莫非是有了孕?”

    沈云初闻言躯一,心中狂喜,怪不得这个月月事没来,应该不会有假了。

    扭头看向三人。

    画和觭梦急忙点点头。

    “很有可能,据说子有了孕就会干呕恶心。”

    “小姐,不如请个郎中来把把脉。”

    此时祁冷月带著一个郎中回来了。

    顷。

    郎中给沈云初把过脉,確认沈云初怀了孕,而且最有一个月时间了。

    沈云初急忙让画取了诊金送上,送走郎中,又命韩小六去书院通知苏牧。

    韩小六来到书院时,苏牧正在编写算学教材,听到此事,不由愣了一下。

    “姑爷,您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韩小六提醒道。

    苏牧站起挠挠头,之前他从没仔细想过生孩子的事,事突然发生,让他很是无措。

    “现在就回去。”

    说罢连放在一旁的火銃都没来得及带便推门而出。

    韩小六却是个有眼力劲的,拿起火銃,抱著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此姑爷从不离,姑爷忘了,他不能不记得。

    苏牧一路小跑返回家中,却见沈云初坐在床头,低头想著心事。

    沈云初脧看他,的道了声:“夫,夫君。”

    见要起,苏牧两步上前,扶坐下,“娘子莫要了胎气,为夫只是回来看看。”

    沈云初自然明白他是张自己,抿笑道:“人家哪有那么气,郎中说才一个月,不妨碍走。”

    苏牧点点头,“不妨碍也要小心,今后娘子不要到跑了。”

    沈云初急忙摇头:“可奴家不放心生意上的事。”

    “生意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生意可以给別人打理。”苏牧劝道。

    见他如此张自己,沈云初心里滋滋,想著要不要听他的话,將生意给別人打理,自己安心在家养胎。

    “奴家听夫君的就是。”

    沈云初思忖片刻,轻轻頷首:“只是不知道谁能胜任。”

    苏牧道:“也只有道韵师姐是读过书的。”

    “嗯,也只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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