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华胖的躯摇晃了几下,嘭的一声栽倒在地。
刘延福被这一声响,嚇得僵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又看到梁风华倒地。
苏牧几步上前,拉起刘延福,低声音道:“快离开此地。”
虽来不及检查人有没有死,但枪口对著头打的,他確信梁风华没有活命的可能。
刘延福此时才反应过来,与苏牧一起打开院门,飞快消失在夜中。
两人离开巷子,苏牧直接打发刘延福离开,同时嘱咐:“你来过这里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刘延福刚刚捡回一条命,正于惊魂未定之中,连连点头,道了声谢,急忙离开。
苏牧抱著火銃穿街过巷,往太清別苑赶去。
这声枪响很快招来了左邻右舍,起初人们不敢靠近,待到人多了才敢进去,人们发现梁风华倒在地上已经断气多时,急忙跑去衙门报案。
衙门来了人,对现场一番勘察,又询问了左邻右舍,確定没有目击证人,隨即將死者尸运回了衙门。
苏牧返回家中,刚进院子就被祁冷月拦住了。
祁冷月冷声问道:“你大晚上去了哪里?”
苏牧摇头一笑:“我去哪里需要向你匯报吗?”
“哼!好心当驴肝肺,谁愿意管你,你死在外面才好。”
祁冷月很无语,苏牧得罪的人很多,晚上一个人出门很危险。
知道朝廷派了人保护苏牧,但这深更半夜的,那些人未必会一直守著他。
“你怕我在外面出事?”苏牧笑了笑,“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祁冷月道:“贺国人和乌桓人虽然一直没静,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对你手,劝你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苏牧点点头,说的他都明白,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贺国使节是常驻使团,他总不能一直躲著。
“祁侠不如去鸿臚寺將那些使团的人都杀了,这样就没有后患了。”
“你以为鸿臚寺是什么地方?”祁冷月很无语,“杀了那些人,朝廷如何向贺国代?陛下肯定会让人追查到底,一旦查出来,你我都得死。”
苏牧嘿嘿一笑,“我只是隨口一提,又不是真的让你去杀。”
“你让我去,我也不会去,劝你管好自己。”
祁冷月冷冷丟下一句,转回了房。
苏牧躡手躡脚返回房间,更上床。
虽然杀了人,他心里却毫无波澜,毕竟他是死过一次,穿越过来的人,对待死亡早已不那么惧怕。
沈云初睡梦中发出一声囈语,一只雪白玉臂搭在苏牧上,玉手了。
苏牧抿一笑,將揽怀里,闭眼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
天还未亮。
皇宫中,书房。
周縉皱眉深思,“此事確定是他做的?”
杨庆弯腰道:“应该不会有错,探一直跟在他后,只是听到一声竹声,发生了什么却没看到。”
周縉站起,问道:“人死了?”
“死了,整个头被铁屑打的面目全非。”
“铁屑?”
“仵作的验尸结果是这样。”
“死的是楚楼的厨子?”
“他,他与楚楼的掌柜有些关系,是什么关系还没查清楚。”
“这个楚楼,朕近日也有所耳闻,莫非他在手了楚楼的事?”
“奴婢也有这种猜测。”杨庆点点头,“要不要奴婢去见一见楚楼的掌柜?”
“暂时不必,给朕盯了他,竟能用铁屑將人打的面目全非,朕倒是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奴婢遵命。”
周縉缓缓坐下,手取来一份奏折,打开看了几眼,脸瞬间一变,啪一下恨恨的摔到地上,接著又拿来一个奏折,打开再看,旋即怒道:“这些人越来越大胆,他们这是在朕,朕偏不如他们的意。”
杨庆一,“陛下......”
周縉很发火,杨庆不用看也知道,这些奏折中提的又是立皇子的事。
此时一名小太监慢慢来到近前,弯腰凑到杨庆耳边小声道:“皇后娘娘求见陛下。”
杨庆摆手打发小太监离开,向周縉通传,“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周縉点点头。
杨庆急忙出去迎接。
杨皇后虽然与杨庆同姓,两人却没有任何关系。
杨家是开国元勛,大魏重文轻武后,杨家人大多转了文职,但杨家仍是武將世家,不旁系在军中任职。
大魏的皇后一般都是从武將世家中选出,并不是周縉想选谁就选谁。
周縉与杨皇后的关系其实很一般,而且他数次想废掉杨皇后,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如愿。
如今周縉虽没了废后的心思,与杨皇后的关系却也没多缓和,至多是人前面合而已。
杨庆將杨皇后请进书房,退到一旁候起。
杨皇后与周縉年纪差不多,容貌普普通通,说不上多,却也不算太差。
周縉微微笑道:“皇后来书房寻朕可是有事?”
杨皇后欠一礼,“臣妾有一事想与陛下商议。”
周縉点点头:“皇后但讲无妨。”
“臣妾想出宫一趟,去做个。”
杨皇后抬头向周縉。
周縉笑道:“做?皇后因何来了如此兴致?”
杨皇后沉默片刻,张口解释:“臣妾有一外甥,今年及笄,臣妾想將许配鲁国公之子周熠,故此想亲自去鲁国公府上一趟,说一说这门亲事。”
“嗯?”周縉微微皱了下眉。
杨庆闻言抬头,看了周縉一眼,他显然也发现了事不简单。
“皇后想去便去吧!”周縉摆摆手,“杨庆命人护送皇后出宫一趟。”
“臣妾多谢陛下。”
杨皇后欠一礼,隨即跟杨庆出了书房。
人还没走远,便听到书房茶盏打碎的声音。
李巖迎面走来,弯腰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杨皇后点点头,没有言语。
李巖快步走进书房,见到地上的汝瓷茶盏碎片,急忙跪在地上收拾起来。
周縉怒道:“李巖,朕问问你,皇后是何意思?”
李巖惊恐的睁大眼睛,疑问道:“陛下......?”
“要將自己的外甥许给周熠。”周縉一甩袖子,手掌重重拍在案上,“真当朕看不出来吗?”
李巖轻轻嘆气,皇后如此做就是向陛下表明自己的意思。
这是在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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