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寒门养婿 > 第92章 入世態度
    “沈家养育了苏牧八年,且岳父与娘子待苏牧不薄。”苏牧微瞇了瞇双眼,目锐利,缓缓道:“故此,苏牧如今并无离开沈家之心,林兄的好意苏牧心领了。”

    苏牧两句话四次自称名字,而非是我或者在下,显然是在表示心中不满。

    林沉溪也是明的人,如何听不出其中的区別,干咳两声道:“牧之贤弟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替贤弟有些不值。”

    苏牧知道这些古人对赘婿有很深的见,倒没將林沉溪想的有多坏,他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道:“人生在世无非求个安稳度日,林兄施才所说非是我所求,还林兄以后莫要再提。”

    林沉溪轻轻抬了抬袖子,想要再说,忽然又一嘆:“似你这般清心寡,很难想象你比我还年几岁。”

    苏牧淡淡一笑,轻轻转向远的湖山,洁白皙的脸庞,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的眼眸如渊般深邃,在下,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病態的苍白,但脸颊上超然外的淡然表,落在林沉溪眼中,仿佛他看了世间的一切,又仿佛他并不是生于此间之人。

    他不明白一个十六岁的年为何会给他这种觉,就像是于世间的士般无无求,回想那日在醉仙楼的事,让他又觉得有一种极为不符的违和之。

    “苏贤弟平生就没什么理想吗?

    苏牧站在栏桿,幽然轻:“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首苏軾的定风波描写的是一种心境淡然的世人生態度,苏牧觉得表达他此时的心境再合適不过。

    林沉溪听苏牧完这首词,合手道:“好一句‘一蓑烟雨任平生’,好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贤弟之豁达,林涧自愧不如。”

    苏牧角微翘,心道,果然还是老苏家的词最牛,之前作的几首词,林沉溪可没出这般作態。

    “不敢当。”

    林沉溪哈哈笑道:“此事若被聂云笙与李蕴香得知,们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苏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林兄言重了。”

    林沉溪摇头:“非是我危言耸听,苏贤弟可知青楼的花魁最后都去了哪里?”

    “哪里?”苏牧倒是对此一无所知。

    “其一,给人当了小妾,境遇如何全凭运气。其二,在青楼接客直至年老衰。除此再无其他出路。”林沉溪向苏牧,接著又打趣道:“们將你视为良配,只是顾忌你的份才不敢接近,若是得知你这般无无求,可不是要夜不能寐了?”

    苏牧哑然失笑,拯救万千青楼子的伟大任务,他可担负不起。

    林沉溪笑著摇头:“苏贤弟尚不知,如今你的词作早已传至东京城,不知道迷倒了多未出阁的小娘子。甚至连宫中的许多妃子,都派人来临湖打听你有没有新词作问世。”

    这特么就离谱了。

    苏牧有点无语,他拢共没写几首词,怎么就连宫中的人都知道了,“林兄不会是在誆我吧?”

    “非也,苏兄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写的那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你和弟妹的趣事传到东京城后引起了不小的轰。”林沉溪摇头苦笑:“京城有才专门写出佳句称赞你,嫁人当嫁沈家婿,娶人要娶苏氏郎。万莫轻言赘婿贱,焉知不是王东床。”

    苏牧:“......”

    这是哪个人写的歪诗?

    这首诗乍一听不咋地,实则很不简单,嫁与娶写的都是子,前两句,一说子外嫁,一说子招婿;后两句,一说赘婿,一说晋朝王羲之东床快婿的典故,由此可见这个才似乎有那么几分才华。

    东床,指的是东床快婿,出自王羲之被郗鉴指著东床选为婿的事跡。

    苏牧一阵无言,这首诗竟將他比作王羲之,他一个文抄公怎么能跟书圣王羲之比。

    “苏贤弟没想到吧!京城的小娘子们已经將你比作王羲之了。”林沉溪接著又补刀。

    苏牧心道,这诗词以后得......万万不能再了。

    想起林沉溪那首歪诗,他撇撇道:“这首诗可比林兄的歪诗强多了。”

    林沉溪闻言抬手指著苏牧,哈哈笑道:“苏贤弟原来还在记为兄的仇啊!为兄不写那首诗,你如何能出得了家门?”

    “小侯爷此言差矣,妾何时阻过他出家门?”门口传来沈云初的声音。

    “咳咳!”林沉溪闻言回头干咳两声,尷尬拱手道:“贤伉儷有事先忙,为兄这就告辞了,勿送,勿送......”

    苏牧和沈云初看著他落荒逃走,同时会心一笑,向对方。

    落日余暉下,沈云初盈盈走来,步履轻盈,珊珊作响,白淡雅,神態俗,令苏牧不由一阵走神。

    两人视线始终没有移开,沈云初今日似乎没那么害了,又或许是觉得苏牧已经人事,再如之前那般害下去,两人的关系不知何时才能再进一步。

    “为夫竟不知,娘子是个口是心非之人~”

    苏牧忽然笑著打趣道。

    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如水的眸子著他。

    苏牧只是隨口打趣,并没有想著真的就这件事討论出个长短来。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著,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一下,话也没说。

    渐渐的沈云初觉脚有点发麻,开始有意无意的移开视线,并试图靠向齐腰高的栏桿。

    静立这么久,苏牧也是脚发麻,于是先开了口:“娘子今日很奇怪。”

    “有,有吗?”沈云初愣了下神,眼神闪躲,垂下玉颈:“夫君可恢復了?”

    苏牧中的药,其实并不是什么剧毒之,而是用各种有邪功效的草药混合而,给男子使用的壮药,吸食见效最快,服效果最久,外敷功效最差,子难一阵就过去了,男子一经沾惹就要麻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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