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万德的迫下,沈云初不得不趁著天未黑,搬去苏牧所住的院子。
苏牧是打心底激这个老丈人,想要过去搭把手却被沈云初气恼的打发走。
知道害,苏牧识趣的去隔壁院子里找沈万德说话,想著探探口风,挖掘一下这个糟老头子的。
“贤婿,方家欠咱的那笔银子,怕是不好要了。”苏牧还没说话,沈万德便先开了口。
“双管齐下都没要来?”苏牧有点不理解了,赌债衙门也是管的,又有飞寨的人在一旁威胁,怎么这钱还要不回来?
“贤婿有所不知,林攄对咱沈家满是恶意,通判徐弘博与方家沾亲带故,也偏帮方家,即便咱们告到了府,这个司也很难贏。”
苏牧打趣道:“岳父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有主意吗?”
沈万德是觉得有了明武司鉴的人撑腰,可以跟林攄掰扯一下,哪知道杨庆劝他不要与那些文人斗,一时腰桿子又不起来了,被苏牧这样一打趣,顿时老脸一红:“此一时彼一时,老夫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苏牧走到石桌前坐下,摇头道:“岳父不要心这件事了,让陆悬楼的人去想办法,他们想分钱就要这份心。”
见苏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沈万德角的胡须哆嗦了几下,心想臭小子,老夫爭这笔钱,还不是为了你们小两口,陛下今年不过四十有五,最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你们生了儿子將来很可能被选为储君,不提前攒下点家业,將来拿什么去爭那个位子?
沈万德现在不能跟他说这些,只得点头道:“暂时只能如此。”
“林攄让岳父建三圣庙的事,岳父有什么打算?”苏牧旁敲侧击的问道。
沈万德冷哼一声:“老夫没钱,他林攄找谁找谁去。”
果然,这老头气了不,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苏牧又好奇的问:“岳父不怕林攄又来找麻烦?”
沈万德闻言心中一,自己刚才的话莫非有什么破绽?
他觉到苏牧话里话外似乎是在探听什么,于是佯怒道:“林攄老匹夫最是看不起行商坐贾,既然妥协不过,老夫还有什么好惧怕,他再敢用那种腌臜手段对付咱们,老夫就像当年那样去京城告状。”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若非他先前告过状,苏牧还以为他在吹牛,此时却有几分相信,劝道:“岳父不必气,修建三圣庙不一定是什么坏事,没准咱们还能从中赚上一笔不菲的银子呢!”
“如何能赚?”沈万德一听有钱赚,立刻来了兴致。
苏牧闻言笑了,他其实是相中了西湖上的小孤山岛,將这座岛收囊中才是他的目的,不过这需要一笔不菲的钱财,本想用方家的银子將岛买下来,但事似乎没有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岳父觉得小孤山岛怎么样?”
沈万德闻言略一深思,问道:“贤婿莫非有什么想法?”
了眼桌上的茶壶,苏牧抬手拿起,在石桌上倒了一些水,隨手涂抹了一下,桌上水渍显现出了小孤山岛的大致廓。
“岳父请看,小孤山岛南北约两百步,东西约四百步,占地近五十亩,四面环水,风景秀丽,自一方,咱们借修三圣庙的名义將小孤山岛买下来,在岛上隨便做点什么生意,不能赚到钱?”
苏牧之前游湖时经常观察这座岛,甚至想过在岛上建个大宅子,妻妾,快活一生。
若放在以前,沈万德肯定不会赞同苏牧的想法,此时他却了心,因为苏牧和沈云初如今缺乏基,苏牧又不能仕,只能想办法多赚钱,多存下些资本,以备不时之需。
“三圣庙建在哪里?”
“建在这个位置。”苏牧手指著岛的东面一角,指向的地方正是后世西湖景之一,平湖秋月的位置,接著道:“在这里建三圣庙建,再从这里开始向东修一条长堤直通岸边。”
他要修的这条堤坝不是別的,正是白居易在另一个时空修建过的白堤,而人尽皆知的断桥残雪也是白堤上的一大观景,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罢了。
沈万德又问:“几座廊桥修在哪里?”
苏牧又手一指岛的西边方位,“西面离岸边只有二十步左右,可以沿著岸边建十座廊桥供游人登岛。”
沈万德闻言直愣愣的著苏牧,你小子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买下小孤山岛,东面修景,西面修廊桥,到时候岛上产生的利益都进了你的腰包。
“岛上的地不过二三十贯每亩,买倒是买的起,但修廊桥和三圣庙所费颇巨,咱家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财。”
苏牧笑道:“岳父应该明白,这些工事怎么也要三两年时间才能完工,咱们可以將地买下来,先修好堤坝,再建一座廊桥出来,这样岛上的生意就可以开起来了,至于三圣庙和其余的廊桥可以慢慢建。”
沈万德闻言立刻明白了他打的什么算盘,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就不怕林攄发现咱们在糊弄他?”
苏牧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一任知府不过三五年,林攄还能在临湖待多久,岳父不会不知道吧?”
“啪!”沈万德一拍大,起笑道:“好,此事就依了贤婿,让陆悬楼找方家要钱,老夫明日就去找林攄。”
西湖水面宽达四里,小孤山岛位于湖的西侧近岸位置,临湖城则位于西湖东侧,人们想要登岛只能乘船横整个湖面,由于通不便,小孤山岛其实还没怎么开发。
此时的人不在乎这座岛,但在另一个时空,这座岛是寸土寸金的宝地,花钱都买不到,有此机会苏牧又怎么可能放弃。
苏牧跟沈万德告辞,回了住,见沈云初的房门闭,几个人在里面嘰嘰喳喳说著什么,故意轻咳了一声,房间里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很快沈云初打开房门走出来,了苏牧一眼,又得低下头。
苏牧故作不知,笑瞇瞇的问道:“娘子为何搬来了这边?”
经过与他多日相,让沈云初多知道,苏牧喜欢拿言语人,但实在难掩心中意,抬袖半遮著脸,轻轻嗔了句:“就知道打趣人家。”
苏牧表极夸张的惊道:“哎呀呀呀!娘子怎可错怪为夫的一番好言语。”
见他跟唱戏的一般搞怪,让沈云初气的俏脸通红,咬下,轻哼一声:“恁的如此能作妖,再敢这样我就让冷月將你扔出去。”
“娘子此言何意?是为夫做错了什么吗?”苏牧立时出一副苦相,可怜的道。
唉!沈云初对他的无赖行径毫无办法,扶额一嘆:“夫君没做错什么,是奴家错了。”
见没了脾气,苏牧弯腰凑到耳边,小声道:“岳父刚刚非要让我给他生个孙子,奈何为夫不会生啊!娘子何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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