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明白,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沈云初点点头,此时心中并不担忧,从小读经书典籍,‘伯牙绝弦’的典故还是懂的,苏牧不是无的人,只要沈家真心善待他,他就不会断然离开沈家。
“爹爹,那笔银子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沈云初记起沈家与飞寨跟方家催要银子的事。
“飞寨的手段太过狠辣,方家虽有妥协的意思,为父却怕这样做对我们沈家的名声不太好。”
沈万德这几日一直在周旋此事,虽然有飞寨的人帮忙,方家也在步步妥协,但他渐渐的也发现了这样做的弊端。
临湖城不只是有沈家和方家两户商贾,沈家借助飞寨的事虽然目前不为人所知,但天下没有不风的墻,万一被人知道了,沈家在临湖城的名声必然会损,到时候府也有可能掺和进来。
沈云初略一思忖,很快就明白了父亲的担忧:“与虎谋皮確实容易误伤己,但事到如今咱家没有別的路可走了,只能先渡过此次难关再说。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沈万德点了点头。
沈云初离开沈万德的书房,心里默默寻思著:不知道他当初想出这个主意时,有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后果呢?
......
用一份冲水马桶图纸换来人自由的苏牧,第二天一早就將在棠梨树下种草莓的事拋到脑后,带著觭梦出了临湖城。
韩小六一大早跟沈云初去了瓷作坊里指点作坊的工人制作冲水马桶。
故此,苏牧边的跟班只能换觭梦。
一青男仆打扮的觭梦,蹦蹦跳跳的跟在苏牧后,“姑爷要去哪?”
苏牧抬手指著一旁的车马店,笑道:“去郊外踏春。”
片刻后,觭梦满头黑线的看著下的小驴,无语的撇了撇,租两头驴子的钱足够租一辆马车了,姑爷的脑子里肯定是进水了。
坐在驴上的苏牧摇晃著脑袋,颇为稽的哼起了小曲儿:“我有一只小驴,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来骑他去赶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泥。我有一只小驴......”
“咯咯咯......”觭梦发出风铃般的笑声,发现路上行人看过来的目,急忙捂住了小儿。
小丫鬟心里不住埋怨,姑爷在哪里学来这种奇怪的曲子,真是个怪人!
两人出城向东南方行出四五里,便进了山区。
“姑爷要去哪里?”
觭梦一脸茫然,姑爷这哪里是踏青,分明是要进山,出城时姑爷还买了很多东西,莫非是去见什么人?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苏牧扭头隨口回了句,话音刚落,便看到后一队快马飞驰而来,很快便超过两人在后面扬起一片飞尘。
“小娘皮跑那么快做什么?”苏牧重重咳了一声。
“姑爷!那些人都带著兵,你小声点。”觭梦一听急忙劝道。
著远去的快马,苏牧摇了摇头,“走吧!过了前面那几个山头就到了。”
半个多时辰后......
两人到了太平村,苏牧远远的见了那茅草屋,即將要见到鄔梨儿母子,但他却是心中一,小小的茅草屋外停著几十匹高头大马,马背上都是带兵的大汉,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刚才那队人马。
记得带头的是个年轻子,这些人是来找鄔梨儿母子的?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苏牧也没有止步的意思,他既然来看这对母子,不可能人还没见就打道回府。
觭梦看著苏牧下驴,牵著走过去,急的要劝阻,却看到那些大汉已经上前將苏牧拦下了。
这些大汉个个面带杀气,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苏牧此时有了几分猜测,这些人应该是军中兵士,很可能是鄔梨儿丈夫的同袍。
带头的大汉喝道:“你要找谁?”
苏牧张口就回道:“这户人家于在下有恩,今日特意带了礼来看一下恩人。”
“哦?”带头大汉疑了一下,看苏牧和觭梦并无可疑之,摆手道:“主家今日不便见客,你们改日再来吧!”
对方开口就是不让见,让苏牧心中生出一疑。
貌似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对方人高马大,还带著兵,苏牧没办法闯进去,正要转离开,忽然一个稚的声音传来。
“苏牧哥哥,你怎么来了?”
是欢儿!苏牧闻声去,只见欢儿正牵著一个汉子的手站在茅草屋门口。
“欢儿!”
欢儿拉著汉子的手向苏牧走来。
“苏牧哥哥,这是我阿爹!”欢儿扭头看著汉子,向苏牧介绍,显得心很不错。
苏牧愣了一下,据他所知欢儿的爹已经死在边疆,怎么又活了?
再去看那汉子,材魁梧,相貌堂正,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给人一种很明的觉。
“在下苏牧,前些日子过鄔大嫂一饭之恩,今日特意带了礼来看恩人。”苏牧合手一礼,并没有去细想。
汉子表平淡,没有说话,似是很不希苏牧出现在这里一般。
苏牧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对他有恩的是鄔梨儿,这个男人態度淡漠,他虽有点不爽,心里却也无所谓。
“欢儿,你娘呢?”
“在里面,跟一个姐姐说话。”欢儿笑著说道。
姐姐?苏牧闻言抬头看了汉子一眼,正要询问,却见汉子弯腰抱起欢儿,说道:“欢儿,爹带你去城里玩怎么样?”
“好呀!现在就去吗?”
汉子点了点头,抱著欢儿上马,带著几骑直接离开,完全將苏牧凉在了一旁。
鄔梨儿男人的態度,让本要离开的苏牧生出了一疑,牵著驴退到了一旁等著。
“姑爷,这是怎么回事?”
觭梦小声问道。
苏牧將自己如何在这里借宿的事讲出。
觭梦听完陷深思,良久不曾开口。
主仆二人一阵沉默,约莫过了一刻钟,茅草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子,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姣好,材匀称,著更是富贵非常。
年轻子翻上马,扭头看了茅草屋一眼,皱了皱眉,隨后催马离开。
苏牧看著年轻子在边起码走过,仔细打量了一眼。
年轻子突然冷冷的瞪了苏牧一眼,“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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