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寒门养婿 > 第34章 寻美而来
    醉仙楼,一极为奢华的房间。

    容绝丽的东京城第一花魁聂云笙,正坐在一张雕满花纹的木桌前,对面坐著的是一个俊俏公子,若被旁人看到定会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人此时正饮著香茗相谈甚欢。

    “常闻临湖才子多如过江之鯽,程妹妹来了这几日知一位出了绝联的人?”

    聂云笙对面坐著的,正是扮男装的程府千金,程青凝。

    “聂姐姐何必旁敲侧击呢?”程青凝白皙的脸颊上,出一笑意,两瓣边缘微微上扬,反问道。

    见被程青凝看心思,聂云笙‘噗嗤’一笑,也不再晦曲折的打听,直言道:“好吧!那个沈家养婿真的很有才华?”

    聂云笙邀来临湖,才进城便听说了苏牧的名号,起初并不以为然,因为那苏牧的那些诗词、对联,在看来算不得多惊艷,只能说有些才华。

    只是当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后,却发现那个上联竟是个绝对,这才明白是小看了苏牧。

    “若將天下才气分为十,他一人便可分走三。”

    程青凝没有正面去评价苏牧的诗词,而是用比喻的方式道出了自己对苏牧的评价。

    “啊!三——!”聂云笙那双夺人心魄的眸中满是不信的神,疑问道:“程妹妹莫非是在开玩笑?”

    只见对面的程青凝轻轻摇了摇头,表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程妹妹何不直言?”

    聂云笙急切追问,们这些花魁,最喜追捧才华满腹的诗人,不是因为多么倾慕对方的才华,而是因为读书人能给们写诗词,名天下的诗词可以直接抬高们的价。

    每到一地都会邀请当地有名的才子前来相会,若能从那人上得一两首好诗词,谱上曲子唱將出来,的名声就会因此一时大嘈,相应的价也会上升很多。

    区別只在于,这些诗词从谁的口中唱出来。

    程青凝自然知道打的什么心思,本不想苏牧与聂云笙有什么瓜葛,但转念一想,苏牧早已嫁为人夫,自己又何苦这份闲心,要心也是沈家娘子的事。

    “聂姐姐不信我的话,是因为觉得他的诗词不適合你去传唱吧!”

    那三首《出塞》是豪迈诗,不適合在欢场中传唱,聂云笙点头认可程青凝的话,笑道:“程妹妹如此推崇此人总要告诉我理由吧!”

    “聂姐姐莫非不知他的份是赘婿,你便是给他送去帖子也请不来呀!”

    “妹妹何必吊姐姐的胃口,真是急死人了。”

    聂云笙略显急切,据了解程青凝的眼界很高,普通人很难到如此吹捧。

    “聂姐姐且听听这首词。”程青凝抿一笑,不再逗弄,张口道:“漠漠轻寒上小楼,晓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雨细如愁,宝帘闲掛小银鉤。”

    “聂姐姐觉得这首词可合適唱?”程青凝出这首浣溪沙,不忘笑著打趣道。

    聂云笙到词中意境,此时已是双眼迷离,似是回想起了多日前的一场梦境,初春的寒意袭上小楼,令人觉得似是暮秋已至,屋画屏之上,淡烟流水,亦是一片凄清模样,让人不生出一淡淡的哀愁。窗外飞花裊裊,飘忽不定,细雨如,让人心中无端悠起茫无边际的愁绪,越是品味越是生出一种飘緲朦朧、不即不离之。

    “这首词亦景亦,婉曲折,便是不识字的人听了,亦知是天生好言语呢!”聂云笙从恍惚中缓过神来,语气轻的说著,忽然话音一转,看著程青凝问道:“这真是他作得?”

    “別人写诗词,或是豪放,或是婉约,都只其一,而他却两者皆可且又皆,聂姐姐觉得呢?”

    聂云笙將苏牧那三首豪放的出塞诗两相一比对,点了点头,“实如妹妹所言,可是他怎么会甘心给人当赘婿?”

    “姐姐莫非忘了,他可是八岁就被天下人知了。”程青凝的话明显有打趣的意思,苏牧之名传的极广,在大魏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聂云笙不是不知,而是有敢于苏牧的才华,一时忘了这茬子事。

    聂云笙幽幽站起,低头轻嘆了一口气,忽然扭头又问:“那他还有没有其他诗词传出来?”

    “没有了,我只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又是那种份,我不好与之走的过近。”

    程青凝是心思极为细腻且守礼的人,只有穿男装时才敢与苏牧搭上几句话,湖边那次也是偶然之下遇到,见没有旁人才鼓起勇气上前说话,换作平时不敢有一逾礼的行为。

    “唉!谁说不是呢!有此才华,竟是个赘婿,也不知道他那妻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名天下的东京城第一花魁聂云笙,还没见过苏牧本人,却像是与苏牧神许久的老朋友一般为他惋惜起来。

    .......

    即便苏牧来时有了心理准备,醉仙楼的奢靡程度还是令他有点吃惊。

    不说其他,单楼里的人就让苏牧终难忘。

    没进门时,就有侍靚妆迎出门来。

    进了里面,又有无数酒娘爭妍卖笑上前询问是否需要人陪酒。

    上了楼后,又见一群鶯鶯燕燕的歌姬舞围上来。

    苏牧本以为进了房间不会再有节目,没想到房间里竟有容绝艷的花魁守著,文静典雅的古装打扮,且又不失艷,一顰一笑间,人心目,令人觉犹如进了一温乡,满脑子都是难以想象的香艷场面。

    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

    果然是个消金窟!

    林贞若呲著小虎牙,气呼呼的將花魁赶了出去。

    苏牧和林沉溪这才坐下,边高谈阔论,边饮起了酒,林贞若在一旁皱著眉,时不时看著苏牧撇撇小儿,

    坐的久了,林贞若起气呼呼的道:“哥哥就只知道饮酒,莫非忘了此来的目的?”

    “目的?什么目的?”林沉溪故作不知的反问。

    “去见聂大家呀!哥哥千里迢迢追过来不就是为了见吗?”

    “咳咳!”林沉溪尷尬的咳了两声,“苏兄还在此,贞若不要胡闹。”

    苏牧此时也明白了,原来这位小侯爷是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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