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香不是简单的香,很神秘,普通人难以见到,我曾和白日梦接触过,我知道这些香的厉害,如果市面上有渠道可以购买,我估计单价不会低于六位数,尤其那些香道爱好者,甚至会为此痴迷,一掷千金。</br> 眼前有四根不同颜色的香。</br> 黑色,白色,红色,黄色。</br> 名称不明,功效不明,作用不明。</br> 假如让你选,你会选哪一根?</br> 我有些犹豫不定,便说道:“前辈,俗话说隔行隔山,我对香道一窍不通,看在把头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多少给我点儿提示?比如说,这四根香中没有一根是毒香?”</br> 他听后仍旧重复刚刚的话道:“不能告诉你,凭感觉选。”</br> 我想说不选了,万一选到了什么毒香不是把自己害了,可眼前的场面诱|惑太大,机会难得。</br> “前辈,我知道你们这行有一种厉害的灵犀合和香,还有一种飞燕流水香,听说是用零陵香,藿香,麝香,甘松香,茅香,沉香,龙脑香,乳香,笺香,外加乌龟骨,蛇床,桂心,紫稍花等数十种药材制成的。”</br> “年轻人你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别耽误时间套老夫话了,快些选。”</br> 我是在老蛊王书中看到的,那书上只讲了过去有这一类香,写了大致材料,但并未写出材料配比和关键的制香步骤,所以我最差能接受选到这类香。</br> “我想好了!我选这根!”</br> 我指着黄颜色那根,大声说。</br> 他面无表情,问我:“你确定?”</br> “确定!我就要这根!”</br>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我便肯定这根黄颜色的香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灵犀合和香。</br> “灵犀合和香”,不是那种简单的房中香,我没那么低级,所谓,身有彩凤双双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种香有类似苗寨情蛊的效果,能让异性间在一刹那产生精神交流,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br> 他抽出那根黄颜色的香,递给我,微笑道:“拿着吧年轻人,希望这香以后能帮到你。”</br> 他突然微笑,我有点儿心里发毛,是不是我选错了?</br> 但选都选了,就这样了。</br> 我怕不小心给弄折,赶快跑客运站售票处对过买了几张报纸小心包好,等我回来发现人已经没影了。</br> 就在我准备回去时,突然看到公共厕所门口的地上插了一根红色的香。</br> 已经点着了,烧的正旺,阵阵白烟,袅袅升起。</br> 我选的是那根黄颜色的香,而眼前这根红颜色的香,也是那四根中的一根。</br> 来上厕所的人都要经过香跟前,有的人视而不见,也有的人面生疑惑,但并未做出什么行动。</br> 接下来,我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br> 男的怎么走进了女厕。</br> 而女的,竟然走进了男厕!</br> 左边是女厕,写着大大的女字,右边是男厕,写着大大的男字!人们就好像在一瞬间变得不识字了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现场,我都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儿!这些人肯定不是托,彼此都不认识!</br> 还有更让人无法理解的。</br> 我在震惊过后,憋着一口气,用衣服迅速包住鼻子和嘴,跑进去看了看。</br> 该怎么形容.....或许是我中了迷香产生了幻觉,我就看到两个男的在蹲着小解。</br> 观他们神色,并无异常,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一样,女的那边儿我没去看,但想来差不多。</br> 红色的这炷香烧的很快,比正常香的燃烧速度快了数倍,我眼睁睁看着它化成了灰烬。</br> “怎么样年轻人,看了有何感想啊。”</br> 转头一看,我又看到了对方,他还没走。</br> 我深呼吸了一口,说道:“前辈....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碰到过这种事儿,就好像这个世界反过来了一样。”</br> 他拍了拍我肩膀。</br>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躲到了一边。</br> 他说不用怕,他不会对我拍花子。</br> 随后他望着厕所,说道:“那炷红香,名字便叫做阴阳颠倒香,属于幻香类,当今世上,只有三个人会制此香,老夫是其中一人。”</br> “年轻人,让你见识见识,是为了打消你的疑虑,让你相信老夫的本事。”</br> 我立即恭敬道:“前辈,我相信了,那我选的黄颜色的香,比这根红颜色的如何?是黄的厉害还是红的厉害?”</br> 他摇头说:“不属同类,无法相提并论,你既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事儿,那便该知其厉害,要小心使用。”</br> 我看着他,心想:“你这怪老头儿,我都不知道黄香的作用,怎么小心使用?”</br> 当然,我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越有本事的人性格脾气越古怪,我可不敢当面喊他怪老头儿。</br> “前辈,你有你的规矩,我尊重就是,但我还是想换个方式问问,假如碰到了武功高手,我能不能用此香对敌?”</br> 他犹豫了两秒钟,颔首点头。</br> 我心下一喜,接着问:“如果是那种当今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呢?比如说长春会屎无常那种级别的。”</br> “你说谁!”</br> 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br> 我大声道:“伏尸郑大强!外号屎无常!他现在就在千岛湖。”</br> 他听后瞳孔瞬间收缩,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br> 下一秒,我脸色也变了,因为我反应过来了。</br> “那个....前辈,我说错话了,屎无常前段时间是在千岛湖,听说是为了完成长春会的什么任务,现在人早离开了,都走了一个多月了。”</br> “年轻人.....我送了你东西,不要对我说谎....实话告诉老夫,此时此刻那个人是否还在这里,他在何处?”</br> “这个....这个.....前辈你别为难我了,我就是个小人物,知道的消息有限,大部分也是听别人说的。”</br> 他听后闭上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br> “行,年轻人,我知道了。”</br> “老夫不为难你,没想到啊....我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见到那人,或许这是老天爷的安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biqubao.com</br> 看他这反应,我提心吊胆问:“前辈,你刚才说的,88年那件事儿,你儿子...”</br> 似乎回忆起了当年,他闭着眼道:“没错,我的小儿子死于那人之手,一掌毙命。”</br> 我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开口说:“我知道那次的事儿性质和两年前的佳木斯之夜一样,死了不少人,但同样有不少人顺利出走了,前辈,你不妨换角度想想看,令子的死是有意义的,双方意见产生了分歧,各自站的角度不同,一些流血事件无法避免,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活着的人不应该在被当年的事儿影响了,就像乞丐刘,他现在自由自在的在邯郸过着要饭生活,还有湘西赵爷,他也在吉首安享着晚年。”</br> “年轻人,你还没成家吧?”</br> “没有。”</br> “你还没成家,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那种丧子之痛,你无法理解......那种痛苦并不会随着时间减淡,反而会随着时间加重,既然老天爷给了个机会,总归是要试上一试,也算了结自己心中一件多年的心事。”</br> 话罢,他手一挥,像变戏法般手中多出了一根线香。</br> 他将线香递给了我,目光平静,说道:</br> “你替那人上炷香吧。”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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