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在山里过夜,鱼哥拿了一小壶二锅头过来挨着我坐下,因为这边儿离村子挺近,怕被人发现,所以我们连火都没敢生。</br> “喝两口,暖和暖和。”</br> 我灌了两口道:‘鱼哥,昨天晚上我又听见你和阿春打视频了,你流量够吗?’</br> 鱼哥道:“够,我上礼拜冲了两万块钱话费。”</br> 我呛着了。</br> “得去营业厅买流量啊,你直接冲成话费,那扣的也肯定是话费,上移动梦网一分钟差不多要五十块钱,你打视频就算能便宜点儿,一分钟也得合到几块钱。”</br> 鱼哥点头:“有道理,等咱们忙完回去了,我在冲五万块钱流量。”</br> 我直接听无语了。</br> 鱼哥对这些东西是真不懂,他没概念。</br> 冲五万块钱买流量?可能视频打到地府都够用了。</br> 我想了想说:“听人说现在有种东西叫网卡,在买台笔记本电脑插上就能无限上网,如果那样,咱们每次转账不用去网吧,回头我整个。”</br> “无限上网?那肯定很贵,得多少钱?”</br> “不知道,我抽空问问。”</br> “鱼哥,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br> “小阳?人还行,年轻有上进心,长的也挺帅,就是经验有些欠缺。”</br> 我听的直挠头。</br> 小萱今天有些护着她,可能是因为她长的比我帅。</br> 但我觉得帅不能当饭吃,在当今社会男人有实力才是王道。</br> 鱼哥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说:“别乱想,他才刚来没两天,小萱就是看他年纪小所以才照顾他,小萱是什么心思你最清楚。”</br>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榆林那个女孩儿?”</br> “哪个?”</br> “就那个在钢厂当保安的,我见过一次。”</br> “小鸡脚婆?怎么突然提起她。”</br>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br> “都好几年没联系了,人估计结婚了,还有白老板也一样。”我感叹说。</br> 鱼哥又灌了一口酒:“云峰,如果你没入行,你就应该找那样的女孩儿。”</br> “没有如果,那时候经历的少,不懂事,现在我对女人不感兴趣,鱼哥你说,上床能有多大意思?翻来覆去,搞一身汗,完事第二天昏昏欲睡,没精打采,相反,我练功也出一身汗,但第二天会精神百倍。”</br> 鱼哥摆手:“不能这样比,练功和男女之事完全不同,你经历的少,没体会到那种快乐。”</br> “什么快乐?低级的快乐!!”</br> “不是我说你鱼哥,你堕入色道了,你说这话就应该感到脸红,佛祖允许你享乐了?”</br> “呵呵,云峰,你怎么老拿佛祖来压我?我告诉你,在佛经中,男女之事并不被视为低俗之事,是现在人以讹传讹误解了,佛教中的欢喜佛和欢喜禅都是在告诉世人,要正视自己的欲念,接受欲念,摒弃不必要的羞耻感,在楞严经中也描述过摩登伽女爱上阿难的故事。”</br> “死到啪。”</br> “那我问你,楞严经中的阿难和伽女最后办事了没有?”</br> 鱼哥摇头:“没有,释迦摩尼感觉到阿难即将破戒,所以跟二人讲法,最后度化了阿难和伽女。”</br> “你看,佛祖为什么要阻止阿难和伽女办事儿?还不是因为怕阿难以后不好好念经了。”</br> 鱼哥皱眉:“我觉得佛祖之所以阻止阿难,是因为害怕阿难爱上伽女后身边少了一个伺候它的人,如果我好比是阿难,阿春好比是伽女,那这次我不会听佛祖的。”</br> 鱼哥说完后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br> “在聊什么?”</br> 豆芽仔突然过来了,他朝手上哈气道:“他妈的,睡袋不管用,冻的睡不着。”</br> 鱼哥递过去酒,豆芽仔一口气干完了。</br> 我讲了鱼哥对男女之事的看法,豆芽仔听后笑道:“精辟,敢于对佛祖说no,鱼哥你算参透了。”</br> 豆芽仔点上一根烟,笑道:“鱼哥有阿春,我有盼盼,峰子就是在嫉妒,他吃不到肉,就老想讲大道理不想让咱两吃。”</br> 豆芽仔又指着我道:“征服女人分两步,第一步,征服她的身体,第二步,征服她的内心,鱼哥征服了阿春,我征服了盼盼,请问你征服了谁?”</br> “我征服了你妈。”</br> 豆芽仔立即和我扭打在了一起。</br> 鱼哥谁都不帮,他靠着树,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脸微笑。</br> 次日。</br> 这边山不高,到处是树林,好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在植被茂盛的树林中穿梭可能会迷路,我们捡到了一些零散的瓷片儿,大都是宋元时期的,这说明很久以前这一代并不像现在一样无人居住。</br> 山中能听到鸟叫声,晚上还能听到一些动物叫声,在初四那天下午,小萱在草丛中捡到了一块锈迹斑斑的东西,她跑来问我:“云峰你看看,这好像不是瓷片儿,生锈了。”</br> 我仔细看了看说:“这是盔甲,哪里捡的?”</br> “就在那里。”</br> 圈定了地方,我让鱼哥将脉冲组上,准备将这附近扫一遍。</br> 刘俊阳没见过脉冲,他不断问东问西,在组装好后主动提出帮忙抬架子。</br> 抬架子是个苦力活,我当即便让他和豆芽仔抬架子。</br> “有人过来了!”鱼哥突然喊道。</br> 我顺着鱼哥说的方向一看,果真看到一个老头。</br> 我们抬着三米多的铁架子想跑也不赶趟,把头立即说:“不要慌....装正常些。”</br> 没想到大过年有人来山里!</br> 也就几分钟,一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头走来了。</br> “你们是做什么的啊?”老头问。</br> 豆芽仔和刘俊阳已经将脉冲架子放地上了。</br> 把头道:“我们是县里测绘局的,来山里搞地图测绘。”</br> 老头疑惑问:“测绘局?过年你们不放假?”</br> 把头朝对方走去,主动掏出一个皮本本证件让对方看,证件上还有把头的一寸照片,写着测绘地理信息工作证,还盖了红章,看着很正规。</br> 老头瞬间相信了。</br> 他道:“大过年来山里工作,几位也是够辛苦的啊,我是宋家村的,刚才去果园看了看,有什么需要老头子我帮忙的吗?”</br> 把头收好证件,冲我使了个眼色。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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