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你看这段记载....”</br> 逐字逐句,我将读到的和我脑海中理解的东西说给了把头。</br> 把头脸上从一开始略带困意,到神色认真,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了睡意。</br> “这些引用的文献资料,你查证过没有?”</br> “还没来得及查证,但可信度绝对高,把头你想想,这书是徐同善给我的,他是智慧教信徒,而智慧教前身就是摩尼教,方腊的死不是电视里演那样,也不是宋史中记载的那样,肯定有隐情。”</br> “把头,历史上宋江根本没有攻打过方腊,宋江也不足以和方腊相提并论,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方腊攻占了包括杭州在内的五洲六十县,都建国立了年号,想想他在整个江南搜刮了多少财宝来充当军饷经费?要不是宋徽宗反应快在短时间内调来了十五万精兵,北宋肯定提前完蛋了。”</br> 我说完从床下拖出个箱子,找出那张我从老县志上裁剪下来的古地图。</br> “把头你看,这里是青溪县,在杭州西边儿,太湖儿南边儿,我仔细研究了双方的发兵路线。”</br> “起义军当时号称聚众百万,分了三条战线,东线沿着钱塘江上游,过了运河北上,从青溪开始,打睦州,寿昌,分水,遂安,富阳,杭州,崇德,秀州。”</br> “西线是从太湖之西北上,打休宁,歙州,婺源,祁门,宣州,黟县,旌德。南线方腊不重视,派过去一帮炮灰,大概是东至台州,西到信州。”</br> “童贯怎么应对的?他将大军分成了两路,以江宁府当大本营,东西并进,他亲自带领最精良的东路军从杨子口出发,先收秀洲,在收杭州,然后步步压缩起义军生存地点,桐庐,睦州,寿昌,青溪,最后在邦源洞擒住了方腊。”</br> “把头你发现没有,镇压军和起义军走的路线反全是相反的。”</br> 把头皱眉看着桌子上的古地图,开口说:“这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明指挥者选择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br> “不光这样把头,以当时双方实力看,东路军完全有能力在收复杭州后绕路直扑方腊大本营,拦不住的,擒贼先擒王,这是最快的平叛方法。”</br> “把头,如果你让我指挥,我肯定会乘其兵力分散,擒贼先擒王。”</br> 把头听后摇头:“如果当时让你指挥,可能没有后来的南宋了。”</br> 我挠头道:“我意思是在当时情况下有更好更快的平乱办法,我们不妨大胆猜想一下,当年东路军在收复杭州后发现整个城都被搜刮干净了!所以派兵去追那批财宝了,这笔财宝或许途径了桐庐,睦州,寿县,最后秘密运到了青溪。”</br> 我接着说:“童贯这个人有一定军事才能,但好大喜功,即喜欢散财又十分贪财,或许他根本看不起方腊这群乌合之众,他想着镇压这些人轻而易举,还不如找到那批财宝重要,所以在野史中会说他在镇压完成后,第一时间派兵数万,入洞掘地三尺。”</br> 靠在椅子上,我看着忽明忽暗的灯泡说:“他绝对没找到,所以才有了后来各种传说。”</br> “千岛湖没有形成前,那时候肯定比现在好找,起码线索不会这么零散,我们现在做这事儿的难度,比那时高了十倍都不止。”</br> 把头道:‘想发财,不能怕难,越困难代表财越大,去年南派的和几个四川人合作发了财,我保守估计,他们最后进账不会低于两个亿。’</br> 把头说的还是保守了,岂止两个亿,光一个金老虎加十几张金册就卖了六千多万。</br> “对了把头,浙江是南派地盘,咱们在这里快三个月了也没见过他们,是不是他们最近两年都忙着在乐山发财,没空管这里?”</br> 把头摇头:“只是一部分高手在乐山。”</br> 我疑惑道:“那就是我干爹在背后放话了?”</br> “你干爹是谁?”</br> “长沙盗墓王,罗支锅啊。”我说。</br> “他什么时候成你干爹了??”把头表情很疑惑。</br> “就上次见面!难道把头你忘了?你当时还让我磕了头的!”</br> 把头表情不悦,道:“我当时是让你给那几个人磕头,那些人都算是你的前辈,这和认干爹有什么关系?”</br> 把头看着我,认真说:“老罗他虽是支锅出身,但在马王堆年代,他们长沙土夫子和你师祖王瓶子一脉素来有故,这是个例,你要是以后敢认南派的人当干爹,我会在你师祖灵位前把你腿打断。”</br> “把....把头,不至于这么严重吧?现在南派明显弱于我们北派,光田三久和姚文忠这两个人就压过他们了,以后在过十年,等我练成了天星风水术,等我武盗双修大成的那天,那我一个人就能压制他们整个南派,什么南海水鬼小分队?什么长沙土夫子一脉?洒洒水啦。”</br> 把头当场脱了鞋就要打我。</br> 我忙从凳子上起来跑开了。</br> 把头追,我就绕着桌子跑,他撵不上我。</br> 把头气的面色涨红。</br> 突然,他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br> “把头!”</br> 我被吓到了,忙过去扶。</br> 不料把头突然起身,拿鞋啪的朝我脸上打了一下!</br>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br> 都不用对着镜子看,感觉已经肿起来了。</br> 我捂着脸,欲哭无泪道:“把头,我想进步,难道也错了吗?”</br> 把头放下鞋,气冲冲说:“云峰!你是不是忘了在山西对我承诺过什么,这才过去几天!”</br> “我没忘!我听你的话把头!我会遵守北派老规矩!可这些和我想干的事儿之间并不冲突!”</br> “云峰,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我不会害你!那所谓的天星风水术你学不来,另外,少和南派的人接触!如果在这两件事儿上你决心不足,执迷不悟,那你将来会吃大亏!”</br> “你所要做的,是未来接我王显生的班儿!是接北派的班儿!三年前我跟你说的那四个多,四个少,你可还记得?”</br> “我记得!多认识人!多交朋友!多打电话!多送人情!少吃点饭!少得罪人!少出风头!少碰女人!”</br> “那你现在做到了几条?”</br> 我回想了下,说:“把头,这八条我都做到了,我还给你加了四条。”</br> 把头脸色发白。</br> 我看着他,认真说道:“少走弯路,多学技能,少听人劝,多点主见!”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本文链接:https://www.picdg.com/114_114485/786062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