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女帝攻略 >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说不清,道不明
    瞻星吐槽完,见花萝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还在继续看,终于沉不住气了。</br>  她走上前去:“喂!阿萝,这封信有那么好看吗?你看了这么多遍,就是星星月亮也该看腻了吧,不就是燕无缺写的信,你至于吗!”</br>  花萝这才放下手中的信纸:“你发什么火,我就是闲来无事随便看看。”</br>  “闲来无事?”瞻星看了一眼堆在桌上的公文,“这么多公文要处理,你还说自己闲来无事,这封信当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不就是短短几百个字,竟然让你无心处理公事?”</br>  “好吧,那我不看了。”花萝有些无奈,把信放进匣子里。</br>  瞻星才出了一口气:“好了,你最近过度用脑,要不我去给你拿盘核桃酥?”</br>  “行,都听你的,我也好久没有吃过核桃酥了。”花萝点点头,答应下来。</br>  瞻星转身看见昭月她身后,肩膀处,一只黄黑相间颜色触角的蜘蛛被蛛网吊着,眼看就要落到昭月肩膀上。</br>  瞻星瞪大眼睛,欲言又止的说道:“昭月,你肩膀上有……”</br>  “嗯?”昭月听瞻星这样说,下意识的用手往自己肩膀上摸去,一下就摸到了让她骨子里都恐惧的触须。</br>  “啊——”</br>  那一瞬间,昭月就联想到了这是什么,吓得哇哇大叫,原地跳起来,脸上满是惊恐。</br>  花萝眼疾手快,直接将蜘蛛抓在手里,昭月更是吓得像个树袋熊似的跳到了瞻星身上。</br>  “不就是只花蜘蛛吗,昭月你胆子也太小了,赶紧从瞻星身上下来。”花萝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黑黄相间的蜘蛛爬来爬去,触感痒痒的。</br>  “阿萝,你,你赶紧把它摁死!”</br>  “不用吧,丢出去不就行了。”花萝启动风诀,这只可怜的蜘蛛直接被风刮跑了。</br>  “不过话说,东宫大殿里都有蜘蛛了?”花萝目光灼灼地盯着在一旁拿鸡毛掸子打扫的小乔茯苓等人。</br>  小乔茯苓等人先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什么,都低下头说不出话来。</br>  花萝拍了拍手掌上莫须有的灰尘,质问道:“老实交代,东宫大殿都多久没有打扫了?”</br>  小乔将鸡毛掸子拿在手里连忙说道:“殿下,我们这就去扫。”</br>  “那就赶紧去吧,记得里里外外都要打扫一遍,一个个的懒虫,见我这段时间没注意,就偷懒了。”花萝语气嗔怪,并没有听出多少生气的意味。</br>  大家却分毫不敢怠慢,诚惶诚恐的纷纷拿起清扫用具,开始井然有序的打扫起来。</br>  因为大家都知道,花萝虽然是很轻松的语气提醒她们打扫,但如果她们真的没有当回事,也没有认真打扫,或者打扫出来的效果不好的话……只能说,虽然花萝平时很少发火,可是没人敢不把她当回事。</br>  让花萝不满意的话,后果是她们承担不起的。</br>  花萝则跑到外面时不时荡一下秋千,要不然就蹲下来扰水,等着他们清扫完毕。</br>  花萝百无聊赖的走着,看到茯苓在大殿里跪着擦地板,刚擦了一片区域,就忍不住弯腰捂着自己的小腹,额头有冷汗冒出,嘴唇苍白没有血色。</br>  花萝快速走进去:“你怎么了。”</br>  “殿下,奴婢是最近来了葵水,奴婢向来体质不好,所以容易腹痛。”</br>  “这样啊。”花萝连忙伸手将茯苓扶起来,“怪不得腹痛,这地板寒凉,你又来了葵水,跪在地上怎么受得了。这样吧,你先下去休息,我记得厨房还有些热水,你再去拿些红糖泡杯红糖水吧。”</br>  “可是……”茯苓看了看还没有擦到一半的大殿,她被分配到擦这块区域,她的工作还没完成,其他人有各有各的事要做。</br>  大扫除的时候,就是瞻星昭月也没法闲着,这地板没人擦怎么办。</br>  她来了葵水,腹痛的症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得了的。</br>  花萝见茯苓这神色,就知道她的意思:“你下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了。”</br>  茯苓一脸诚惶诚恐,连忙摇头:“不不不,这怎么使得,多写殿下体恤,不用了,奴婢自己可以坚持,奴婢……奴婢不敢!”</br>  “既然我都这么说了,你就不必推辞,我也是女孩子,能体会到女孩子这几天有多难受,有时候真是半点也不想动弹。再说了,这点活也累不着我,你就下去吧,别让我担心呀,亲爱的~”花萝一边说,一边用温热的手掌揉了揉茯苓小腹疼痛的位置,温和又体贴备至。</br>  “好吧,多谢殿下。”茯苓这才答应下来。</br>  “好了好了,下去休息吧。”</br>  茯苓走后,花萝看着打来的清水,将帕子放进清水里,又拿出来啪的一下打在地板上。</br>  她吧脚踩在帕子上,一只脚往前推着,还顺手从桌子上拿了本画本子来看,眼睛都在画本子上。</br>  就这样擦了两遍,花萝看着应该差不多了,就对着大殿的四个角用了清尘诀。</br>  看着一尘不染的大殿,花萝颇为满意的坐在了那里。</br>  瞻星和昭月干完活回来检查一下大殿打扫的怎么样,她们才刚迈出一只脚,花萝就轻呼:“你们两个,鞋底干净了吗?地板刚擦的,水还没有彻底干透。”</br>  瞻星和昭月脚同时一顿。</br>  “可你不是进去了?”</br>  “我鞋底是干净的。”花萝一边说一边亮起了自己的鞋底,“行了,先把鞋底的泥沙清理掉,免得白费我一番功夫。”m.biqubao.com</br>  “你?”瞻星有些意外,“怎么,这一块不是分给茯苓打扫了吗?她人呢。”</br>  “哦,她那个来,肚子痛,我让她下去休息了。所以这地板是我亲手擦的,怎么样?”花萝得意炫耀道。</br>  “是,我们阿萝真是天生贤妻良母啊。”瞻星附和着的感慨道。</br>  花萝反驳:“我是太子,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才不当贤妻良母~做家务可以是我的乐趣,但绝对不是我的义务。”</br>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窗外的树枝微微晃动着。</br>  昭月在外面守夜,总是听见这里面有动静,要不就是床架晃动的吱嘎吱嘎声,要不就是翻找东西的动静。</br>  听到动静,她就知道花萝还没睡。</br>  昭月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又看了一眼墙上拟定的刻钟。</br>  以前这个时间点,花萝肯定都睡熟了,她那么自律的一个人,早睡早起,从不耽搁,怎么今天晚上突然失眠了。</br>  昭月想着,既然花萝没睡,那她就进去看看。</br>  昭月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花萝还坐在床上,床单都被她弄乱了,甚至有一截拖在地上。</br>  昭月连忙走过去将拖在地上的那截床单放回床上,幸好这地板白天擦过几遍,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应该没有脏。</br>  “阿萝,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自律的吗,怎么会这个时间点了还没睡觉?”</br>  “昭月,你不也还没睡,陪我说会儿话。”花萝朝昭月招了招手。</br>  她穿着透明的纱制睡衣,若凝脂般的肌肤半遮半掩,凑近些还有暗香浮动。</br>  昭月在床边坐近了些:“阿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br>  花萝叹了口气:“昭月,白天我去找翾殊君,他跟我说了一些话。”</br>  “什么话。”昭月有些好奇地问。</br>  “他说,让我把他当工具人,他也不会痴心妄想别的。”花萝手里抱着一只枕头。</br>  “可是阿萝,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先前常常跟我和姐姐说什么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另一半就是你的工具人而已、你不谈感情之类的,这不是正合你意吗?”</br>  “话是这样说没错。”花萝声音放低了些,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我是个人,又不是草木,不动感情纵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可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芸芸众生之一。”</br>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嘛。”昭月问道。</br>  “我也不知道。”花萝摇摇头,她的青丝全数披散在肩,黑白分明的瞳孔在黑暗中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呆萌无辜,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露出尖削的虎牙。</br>  “我只觉得我心里很乱,不过听说他这么跟我说,我一点儿都不高兴,一点都不!反而感觉很失落、难过、就好像心被铅块堵死了一样,然后我就忍不住的想,他为什么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让他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谈感情……”</br>  “哎呀!反正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揪出他对我说这话的原因,然后还忍不住的想,他先前说喜欢我到底是不是在哄我,不然怎么这就改变主意了。”</br>  “这样啊。”昭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困倦,她伸手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涌上眼眶,“阿萝,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无缺公子了吧?”</br>  “我不是我没有!”花萝双手挡住脸,飞快左右摇头,就像个拨浪鼓似的,黑亮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不停颤动。</br>  “其实这也没什么啊。”昭月试图开解道,“无缺公子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夫,你又是太子,你们的婚事变数只会在你这。只要你乐意,想怎么都行。”</br>  “阿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根本不用担心被辜负。因为身份摆在这,谁有那个胆子敢辜负你呢?恐怕只有入土的下场,更何况,像你这样人美声甜、位高权重、有钱有颜的女孩子,谁舍得辜负你呀。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底板条件比你更好的女孩子吗?”</br>  “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他不照样要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否则诛他九族都没问题~”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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