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益臣架不住苏寒锦的“胡搅蛮缠”,迎合着她的意思给她讲了个战场上他为数不多的一次以多胜少的故事,当然事实的原貌是他识破了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有追赶大部队,而是率军围剿了那批欲要偷袭的中坚力量,获得了完胜。
苏寒锦听完了这个故事,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白二人就洗漱好,准备前往大佛寺。
敬佛节共持续三天,头天是为听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天,代表佛祖使者的聴天只会在这一天布道讲佛,同时也会在这一天选出最终入寺修行的十位灵童;第二天是为拜佛,大佛寺也只会在这一天对大众信徒开放,不论持什么样的手牌,都可入寺瞻仰佛祖和历代聴天的圣容;第三天则是诉佛,当天白日大街上是不会有人的,百姓们都闭门不出,在家向佛祖忏悔反思,以求消除孽障,晚上官府会准备一些祈福活动,这时百姓们就会走上大街,祈求佛祖保佑。
苏白二人出了聆佛酒楼,顺着佛寺街一路向西,路上见到许多背着行囊,明显是从远方赶来的信徒以极致虔诚的姿势三叩九拜前往大佛寺,额头上冒出丝丝血印,仍坚定不移。
苏寒锦和白益臣本不信佛,也是第一次参加敬佛节,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禁为之动容,不仅仅是少数人,而是一群人一批人;不仅仅是男人,甚至还有背着孩童的妇孺。仿佛宇宙大地之间有一股看不见却强有力的力量牵引着这些人向前。
苏寒锦拉了拉白益臣的袖子,附耳道,“你看他们这样,倒显得我们突兀。”
确实,苏寒锦和白益臣这一路走来,其他人都是跪着上的,他们两倒好,一路轻功直上。
白益臣顿了顿,他没想到一向厚脸皮的苏寒锦竟在这个时候脸皮薄了起来。他悄悄指了指周围,“你看这些信徒身着非常朴素,连鞋子也是草编的,你再瞧他们的肤色如土地般黝黑,这些都是无手牌的外城人,他们只有三叩九拜,才被允许在寺外有一席之地。”
苏寒锦顺着白益臣的手指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说,“那你的意思是今日天还没亮前去占位置的是本城人?”
“是也非也,既有本城人也有持有铜牌的人,铜牌在寺外也没有固定的位置,只有固定的范围,他们会比无牌的本城人更靠近大佛寺。”
苏寒锦撇撇嘴,“我还是那句话,佛说众生平等,但在这里我只看见什么叫等级分明,三六九等。”
“好了,你可是享受着这种等级分明好处的人,就别埋怨了。”
苏寒锦被白益臣的话噎地无话可说,她很想傲气地扔掉自己的银牌,但想着今日的行动和半壁城主府,又只能默默忍下,换为一声轻哼。
白益臣耸耸肩看着头也不回走在前面的苏寒锦,心里也是一阵无语,这丫头现在是一点也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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